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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一笑。
“那怎麽的不簡單呢?”
我看著她,一笑,沒有回答!
雖然和敏同桌有一段時間了,我們還真的是朋友關系。但有時候自己都不能肯定,但這個是敏自己說的。和敏同桌的每一次總會有一點矛盾,以至於時是朋友,時是路人。
我拿過敏給我的藥,放在了自己的桌子裏面。我依舊是在看著書,而時不時的看著窗外的香樟。誠這一個位置挺好的,我時不時的有時間就坐在他的座位上,用一只手把自己耷拉的腦袋在桌子上托著,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香樟。而這個時候的誠卻偶爾的坐在旁邊,看著窗外。有一種聲音,耳朵是聽不見的,而心卻是知道的。
座位不在這裏的時候,每一天都可以走過來看一看人還在;座位在這裏的時候,每天坐在這裏而人卻不在。不知道是物是人非,還是時過境遷?或許,每一天誠坐在這裏的時候,心中總會發出無聲的感嘆聲吧。
那天,我和穎子說著話,一部分是玩笑話,而一部分也是真話。在最後一節課的時候,我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。
“你這句話不說嗎?”穎子看著我,對我說。
“明天說不行嗎?”我反問著。
“明天我就不聽了,那你還是留著吧。”
“那好吧,我留著,在我的心底。”
“你確定不說了?”
“不說了。”
穎子也沒有再問,而是在低著頭,寫著自己的作業,這個時候自己手中轉動的筆停了下來,低著頭,寫著自己的作業。
仿佛這個時候的世界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麽的安靜,突然得有一點不太習慣的感覺。
鈴聲響起,今天的時間宣布著告一段落。看著走出去的人,匆匆忙忙、慌慌張張。崔站在走廊上,而這個時候的我走在崔的一邊,然後說:“今天不用等我了,我還有點事。”崔一笑,然後什麽都沒有說,還是在走廊上靜靜地站立著,看著夜空。
我看著夜空,遠方,踮著自己的雙腳眺望著,只可惜,眺望不到夜空的盡頭。崔面對著我,然後轉身,走在已經黑暗的路上。我看著他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,微微一笑。我知道崔想問我一些什麽,但是卻沒有。
我看著走廊的盡頭,一片黑暗。星空中閃爍的光,就像是點亮的燈,照在你想去的任何的一條路上。
走回教室,這個時候的教室裏還有著幾個人的身影。我看著她們,很熟悉。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拿過一本書,不是課本,而是自己買回來的一些雜志。
就在我剛要靜靜看著的時候,一位女生坐在我的旁邊,手中拿著一張卷子。我一笑,然後把拿在手中的那一本書放了回去。給她講了很多,只要是這張試卷上她不懂得的,我都講了一遍。因為這張試卷不是別的試卷,而是歷史。當她想拿出另外一張試卷的時候,教室裏的燈熄滅了。在她離開教室的時候,說了一句謝謝。我聽著,而這個時候她的身影卻消失在門口。我一笑,有一點自嘲!
有時候,一句話很輕;而有時候,一句話很重。
七九
我一個人在教室裏踱來踱去,周圍一片黑暗,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,在教室裏灑下一片透明的銀光。
在教室走過了許久,停下自己的腳步,坐在誠的座位上,看著窗外。聽著一首首的歌從自己的耳邊掠過,而這個時候的黑夜一片安靜,只有一首首的歌是這一片世界裏的旋律。
一只手托著耷拉的腦袋,我看著遠方淡淡的月光。夜空,在不停閃爍的星光,這又是誰的訴說?或是誰的表白?也許有一份愛放在心底,不說出口,這是否是一種幸福?
整片星空,永遠都是星星的依靠。即使在星空的世界裏有著那麽多的星星,但是卻依舊有著每一顆星星所獨一無二的位置。縱然有一天星星化作流星一閃即過,在這顆星星之前的位置,沒有了一顆星星了,是別的星星所無法代替的。
就像是某些人,在某些人的心底,是無可取代的,是獨一無二的。
聽著音樂,改成一首單曲循環。看著窗外的雙眼緩緩的閉上,感受著世界在這一刻獨有的一份魅力。有著畫面不停地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著,有過熟悉的,有的陌生的。有過過去的,有過未來的……我靜靜的看著它們,不去說一句話,就像是曾經的某一個時刻,這些畫面自己曾經來過。
寧靜的片刻時間,我慢慢的睜開自己的雙眼。一束微弱的手電燈光,射在黑板上面的時鐘上,十一點才剛過。微弱的燈光,轉了一個方向,射向了夜空。隨著光束看去,看不見光束的盡頭,只看見光束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,沒有盡頭。
把燈光熄滅,然後再打開,在熄滅,再打開……就像是一段段的時光這樣的匆忙而過,最後都消失在漫漫的長河裏,不見任何的痕跡。打開的燈光,握在我的手裏,我對著夜空隨意的轉動著燈光方向,隨意的變換著燈光的的角度。
一段肆意的隨意後,把燈光熄滅,放在自己的桌子上。安靜,只有著一首單曲循環的歌在安靜中徜徉著。
徘徊的身影在這個時候卻找不到一句完整的句子,拼湊的畫面上布滿了碎片。我看著滿目傷痕的畫面,透著淡淡的傷疤。我寫下的字跡,也不再是那麽的清晰,而是那麽的慌張。
突然一束光射進了我的視線,一個身影走了出來,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教室。我還沒有說一句話,那個人就喊出了我的名字。然後他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,是森。我沒有想過他會出現在這裏,但一想他都是住在廣播室,來到這裏也是很平常的。或許是剛才的光束,被他看見了。
“你怎麽還在教室裏,不回宿舍?”他問著我。
我淡淡的一笑,說:“待會再回去。”
“文說你沒有回宿舍,讓我看一看你在哪裏。剛才出去看見這個教室裏射出了一束光線,所以就知道你在這裏了。”
我聽著,我沒有想到文知道我沒有回宿舍。一笑,他怎麽不知道呢?在現在這個宿舍裏,有一半的人都是原來高二年級同班的,只要誰沒有回宿舍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森,高一的時候就同一個班,只是在軍訓結束分班之後就沒有在同一個班級了。後來分文理科的時候,又在同一個班有一年半的時間了。他一直的都有一個外號,他這個外號的由來我還在現場,只是這三年來,我從未叫過。他的這個外號,被他們這麽的一叫,就叫了整個的高中時期。
當時針在午夜十二點停下來的時候,森已經和我說了快一個小時的話。這裏面談了很多,有學習、有生活、有夢想、有信念、有親情愛情友情、有未來現在過去……
最後當森轉身離去的時候,給了我一包咖啡。我看著一笑,對於這些東西,我不是那麽的喜歡。不過是朋友送的,我收下來了。森離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門緩緩的關上,就像從沒有來過。
我移動著自己的腳步,在教室裏轉著圈,一圈一圈又一圈。
我停下自己的腳步,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地坐著。微弱的光有一點慘白,透著絲絲暗淡。我看著自己寫下的句子,肆意的笑,最後把這張寫滿字跡的紙撕掉,扔進了桶中。
緊緊地閉著自己的雙眼,不想去說一句話。想著自己的心情,怎麽去寫才在字跡上沁透了自己的心聲?
突然的睜開自己的雙眼,拿過一張紙,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去寫著。只有適合自己的方式,才可以表達出自己的心聲,我想著。
當時間在慢慢消逝的時候,紙上也慢慢的寫滿了我的字跡。在某一刻,我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筆,放在了桌子上。透過微弱的燈光,我慢慢一字一行的看著剛才自己寫下的字跡。
讀過了一遍又一遍,最後輕輕的一笑,放在了書中。我起身,坐在誠的座位上,感受著另外的一番滋味,另外的一種心情。
看著淡淡的月光,一段段的片段劃過。一首歌在自己的耳邊回旋著,這首歌已經伴著自己度過了幾個小時了。我聽著一笑,有時候自己所不知道心情,而歌聲卻可以清晰的表達!
我不想將這首歌換掉,至少是在此時此刻不想換掉。
午夜,滴答的聲音一分一秒度過,從何時起就已經習慣聽著滴答的聲音入眠?有一個畫面閃現在自己的腦海,那是初三的下一學期,也是這個月份,距離現在已經有三年了。時間一晃,三年過去了。
那時候點著蠟燭,在教室裏學習著。但學習的人並不只有著自己一個,還有著三兩個人。那時候的我們在同一片漆黑的夜晚,在微弱的燈光下,看著書,寫著作業。想想,這個畫面依舊清晰,仿佛就像是在昨天。
看著星空,還依舊是當年的那副模樣,只是不知道當年那些人,現在又在哪裏?是否安好?
我一笑,有一點情不自禁的多愁善感。
聽著黑板上面時鐘滴答的聲音,一聲又一聲。午夜的時間,伴著星光,聽著一首歌,在黑夜的世界裏,滴答、旋律、安靜的入眠。
八十
天微亮,睡在教室裏的我醒了。我揉了揉自己的雙眼,靜靜的看著窗外。我播放著一首歌,這個時候才想起它在昨天夜晚的時候就已經沒電了。
這個時候校園的廣播還沒有響起,可能是我自己醒的太早了。我看了一下時間,時針已經是轉到了四點,而分針轉過了一半。四點半的時間,原來已經走過了三個小時了。我想著自己再休息一下,可睜開的雙眼卻沒有休息的意思。
於是,我起身,離開的教室,走在了操場上。我看著夜空中的星辰,還有著淡淡的月光,以及掛在一邊的明月。安靜的看過了一段時間,夜空中的星星,慢慢地消失了些許。
我走在操場上,圍著操場的外圍走過了一圈又一圈。沒有任何的動靜,只聽見自己的腳步,均勻的在自己的耳邊響起,就像是一種節奏。
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,這個時候的天比之前更亮了一些,而夜空中的星星也剩下了幾顆。我走向了教室,或許不用等多久,廣播室裏面的音樂就會想起了,而這個時候的校園裏就會出現走動的人影了。
依舊坐在誠的座位上,看著窗外,但是窗外卻依舊是一片安靜。我閉著自己的雙眼,撲在桌子上。
不知道是在何時,耳邊傳來了一陣陣打籃球的聲音。我睜開自己的雙眼,向籃球場看去,這個時候的籃球場上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。籃球場上有著聲音,距離上早自習的時間越來越近了。
我再次的看了一下時間,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——五點三十分。自己下去轉過了幾圈,然後上來閉著自己的雙眼,這期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了。時間,有一點快!
也就是在籃球場響起拍打籃球聲音的時候,香樟樹中響起了蟲鳴鳥叫。與籃球的聲音相比,我更是喜歡聽著蟲鳴鳥叫。收回聽籃球聲音的耳朵,聽著香樟樹中的蟲鳴鳥叫。
在六點還沒有到來的時候,廣播室裏面響起了音樂。我聽著音樂,又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。等一首歌的音樂結束,我再次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。
看著操場上,已經有稀疏的幾個人向教學樓走來。而這個時候教室裏的燈已經亮了,但是卻沒有響起讀書的聲音。
門被輕輕的推開了,走進了一個人的身影。我看了一眼,然後就看向了窗外。她們都是學習好的,在前幾個進教室裏面,都是她們的身影。對於我在教室裏,她也只是看了一眼,然後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。只是我有一點特別,基本上我走進教室裏的時候,從沒有一個人。
“你來得好早啊!”
“剛來,你也來的挺早的!”
這只是一眼的回答,沒有言語,就已經向彼此問候過了。
當教室裏來了十個人的時候,我才坐回自己的座位,因為誠不會過多久就會走進教室。
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從書中拿出自己昨天寫下的字跡。拿在自己的手中,仔細地在心中讀過了一遍,然後又折疊好,放了回去。
穎子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,然後慢慢地坐在座位上。在她坐下來的時候,我把這一張紙遞給了她。她拿著看了一眼,然後就給我了。
“你這是昨天要說的話嗎?”
“是啊!”
“不過我不懂你寫的詩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我淡淡的說著。
“這上面怎麽有著我的名字?”
“我寫上去的。”
“藏頭詩很好,但是我懂不了。”
其實,這樣的結局自己已經想到了,但是從口中說出來的時候,卻還是帶著絲絲的傷心!
或許,每一個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本書,只有懂得的人才會讀懂這一本書。有人讀懂了,這也是一種幸福,也是一種幸運!
看著窗外,仿佛誠有感覺一般,低著的頭擡起來看著我。我淡淡的一笑,然後一個人離開了教室。誠看著我離開的身影,也是淡淡的一笑!
是否喜歡一個人,靜靜的呵護著,是一種幸福?是否愛一個人,默默地守候著,是一種幸福?
藍天、白雲、空氣、聲音、呼吸、心跳、弧線、影子……
八一
走回教室的時候,早自習已經下課了。
站在後面的窗子旁邊,誠還在聽著那一首歌。我一笑,這首歌都已經被他聽了快一個多月了,沒有想到他還不厭煩,反而還是那麽的喜歡!我聽著這首歌,微笑劃過臉頰。
喜歡一個人怎麽會感覺到厭煩呢?愛一個人又怎麽會感覺到厭煩呢?
我看了一會,然後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,慢慢的坐下。手中拿著的一支筆,不知覺的又開始轉動著。
穎子走進來坐在她的座位上,過了一會,說:“我和你換位子吧,我不在這裏坐了。”
我尷尬的一笑,如果是因為早上的那件事,那麽我會道歉。
“你不用想那麽多,你的同桌是敏。在我剛才下樓梯的時候,她對我說的。”
“你能不換嗎?”
“不能。”
我沒有再問下去,因為我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,所以再問下去也是多餘的。
第三節課的時候,穎子和敏換座位了。穎子的座位在我的左邊,而現在是敏在我的左邊。
敏在這之前已經是換過了一次座位,她之前的座位是在前面,換過一次之後在誠的前兩排,而這一次是在我的左邊。她整理好東西之後,就開始寫著自己的作業。
她停下了她手中的筆,像是想起了什麽,說:“我給你的藥你吃了沒?”
我從桌子裏面把她給我的藥拿了出來,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。她看過了一眼,然後慢慢地放回了桌子裏面。我能從她的眼神中感覺到一陣陣的失落,轉眼即逝的失落從她的眼神中閃過,換上了一臉的微笑。
“你的病還沒有好嗎?”她小心的問著。
“好了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看上去不高興呢?難道我做錯了什麽嗎?”
“不是你做錯了什麽,而是我做錯了。”
“那你做錯了什麽呢?”
我看著她的眼神,然後說:“錯喜歡上了一個人。”
“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,就像是愛一個人也沒有錯。”
我沒有說話,靜靜地聽著她說。
“在曾經的時候,我喜歡上了一個人,現在一直的都喜歡著,還沒有忘記過他的笑臉,他的模樣一直的都在我的心底,即使過了三年的時間,從未忘記!”
“你沒有對他說你喜歡他嗎?”
“沒有。我知道自己喜歡他,但是自己還是忍住了。”
“你現在還是沒有說,對嗎?”
“沒有,因為畢業之後我們就分開了,不在同一個學校。如果我在他的學校,那麽我也許會向他表白。但是,愛情裏面沒有如果那麽。”
愛情裏面沒有如果那麽,我聽著一笑,說得真好!
她繼續說著她那一段暗戀的時光,而我一直的都聽著。手中轉動的筆不時地停著,而這個時候的心情也不時的在感受著她的心情。我讀不懂她的心情,而自己的心情卻時不時的被她的心情所感染著。
有一天,你的心情被人讀懂了,你就是幸運的;有一天,你的感情被人讀懂了,你就是幸福的!
我和敏同桌很多次,但是每一次都沒有聽她說過自己的感情,只有這一次她說過自己的感情。我像是不想錯過什麽,她說的每一個細節,我都聽著。
敏喜歡一個男孩,在初三時候開始喜歡的,成績優秀,更重要的是人好。只是後來的時候不在同一個學校,分開了,再也沒有聯系過。但這個男孩的影子深深地刻進了敏的心田,一直都沒有放下去。
她說也許是害怕著失去,所以在那個時候沒有表白。那時候她也想過表白,但是最後的時候想著還可以做朋友,這樣就可以了。
我聽著她的聲音,這個時候的自己沒有說話,自己也不知道去說一些什麽。
有多少人以朋友的名義深愛著另一個人,又有多少的人以朋友的名義而害怕著失去一個人?
沒有表白,做不成戀人,還可以做著朋友,在心田祝福著彼此;表白後,是戀人更好,彼此都祝福著彼此;做不成戀人,只有做著熟悉的陌生人,彼此依舊祝福著彼此!
一個人,在心田可以放多久呢?一剎那,還是一生?
曾經,是誰寫下的一段話,說:用一秒的時間遇上一個人,然後用一分鐘的時間喜歡上一個人,後來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愛上一個人,最後用一生的時間去忘記一個人!
為什麽用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忘記一個人呢?屬於自己的回憶,屬於自己的美好,難道說擁有著不是一種幸福嗎?
彼此以為彼此放下了彼此可以獲得幸福,但是卻沒有想到彼此放下了的是彼此的幸福!
八二
我坐在椅子上,靠著背,看著窗外。
“其實,紅挺想和你同桌的,但是她沒有說出口,她說她挺怕你的。”敏說。我看著窗外的眼神又轉了回來,看著她。
“難道你不怕我嗎?”我反問著。
“我是挺怕你的,但是不至於見著你就跑啊!”我聽著一笑,我有那麽的可怕嗎?她並不知道在這個教室裏,令我感覺到害怕的就只有她,另一個人就是穎子。
“她是說我的模樣很害怕還是其他的?”
“你的沈默!”
“我的沈默?”
“她說你一旦沈默了,就有可能一天都不會說話。說什麽都不理。”
“這個你是知道的。”的確,紅說得一點都沒有錯,我不想說話的時候,一天都不會說話。
“不過即使你不想說話,但別人的問題你還是會回答的。”我聽著一笑,這個還真是。對於別人的問題,知道就是知道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。
我沒有想過和紅同桌的時候,紅會這樣的記得我。或許,和紅同桌的時間長了,她也知道了這些。
“我怎麽會因為自己的心情而忽視別人的好意呢?”
“但每一次你總是把我放在最後,我問你好幾遍,你把我放在一邊,你這不是忽視別人的好意嗎?”敏低著頭說。
“你是我的同桌啊!”
“我也想著什麽時候可以和她們一樣?”
我看著她的模樣,沒有回答,也沒有笑。她說的都是真的,一點都不假。
和我同桌的這段時間裏,我一直都是把別人的問題放在最前面,把她的問題放在最後面。或者是把講到一半的題又放下來,給別人講著題。她總是在一邊看著,不說話,也沒有一絲不滿的情緒。有時候當我講不過來的時候,她還會替著我幫著別人講題。當給別人講完了之後,才開始給她講著題。一直都是這樣的,從沒有變過。
每一次給她講題的時候,我總會問她“你懂了沒有”,但得到的回答總只有一個:不懂!而這個時候我總會看著她的眼神,想從她的眼神中獲得一點什麽,而她卻總會轉過自己的眼神,過了片刻,才慢慢地轉過來。然後說:“不要這樣的看著我,快點講給我聽。”我能看見她的臉頰在變紅,像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。
其實,有時候講題是一種樂趣,就像是我這般;有時候聽著別人講是一種享受,就像是她這般。不管是一種樂趣還是一種享受,這個過程短暫而又漫長著。
“你的沈默中帶著淡淡的窒息,難怪紅是那麽的怕你。”敏說。而這個時候的我依舊是在看著窗外,沒寫作業,也沒有看書。
有淡淡窒息的氣息?我怎麽不知道呢?或許習慣了這樣的安靜,也喜歡了這樣的寂靜。
“你對我說好的不許沈默,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沈默著,難道你是想在沈默中一直都這樣的嗎?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嗎?我喜歡著這樣的一種安靜,只是想靜靜的聽著這個世界的聲音!”
“那你不許不說話。”
“你都那麽認真的學習著,難道我還去打擾著你學習的時間嗎?這個我不會做。”
“你和他有一點像。”
我聽著一笑,我知道她說的他是誰。
上午的時間總是那麽的漫長著,下課的時候我還是會走在後面的窗子邊,站在那裏,看著窗外,眺望著遠方。來過多少次了,自己已經忘記了。一天來一次,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。
誠他一直都在這裏坐著,偶爾的時候會走在我的這邊,然後坐在我的旁邊。這個位置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吧,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個。或許很多人都不是很喜歡坐在後面的角落裏,但是我們卻對後面的角落有著別樣的情懷。即使在高二的時候自己在第一排坐過了一學期的時間,但是自己卻依舊是沒有著太多的感覺。
後面的窗,寫過了誰的點點滴滴,在點點滴滴中有著片片情愫;後面的座位,又描繪了多少的畫面,在畫面裏有著淡淡地情結……
八三
中午的陽光開始變得不再是那麽的溫和,也不再是那麽的溫柔。在藍天下的陽光開始有一點毒,在教室裏的陽光也開始有一點辣。
走在藍天下的時候,都不想多待一會。而坐在教室裏的時候,也不想多坐一會。
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中午是有很多的事要做,但是不管中午有多麽重要的事,我總會留下三十分鐘的時間給自己休息。
教室裏的人都在寫著自己的作業,我能聽見筆在紙上沙沙的聲音。教室裏在別的時間可能不會安靜,但是卻在中午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了。
我看著黑板上面的時間,距離我休息的時間,還有一段時間。我拿出自己的作業,然後就開始奮筆疾書。當時間到了的時候,我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,整理著自己的桌面,然後準備著休息。
我看見還有很多的人都在寫著自己的作業,或是在這個時候背著單詞。我轉身過來準備休息的時候,敏還在做著作業,沒有休息。我也沒有去打擾她,讓她去吧。
我披著一件白色的外套,然後撲在了桌子上,慢慢的入眠。
三十分鐘的時間轉眼即過,這個時候的鈴聲再次的響起來了,裏面放著一首歌。雖然我沒有聽過,但是這首歌已經不是第一次播放了,我也慢慢的知道了歌詞。在偶爾的時候,我還會隨著播放的音樂一起的哼幾句。
這個時候的教室裏,有很多人都是剛剛入睡的,比如說敏。那些剛剛入眠的人,不到一會的時間就被吵醒了,這樣的感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受。
隱隱約約的還聽見了她們的抱怨聲,說還沒有休息好、午休的時間太短了、還想多休息一會……而那些剛剛休息的人,即使鈴聲響起來了,被吵醒了,卻依舊是撲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——在繼續的休息著。
中午對於很多的人都是一個很難過的時間,早上起得是那麽的早,想在中午休息一下的時候,卻發現中午的時間又被堆成山的作業給占據著。於是,中午的時間又被用去做作業了。想著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了的時候,原來晚上又被一些瑣事給占用了。一天的時間,每一天都是那麽的充實著、忙碌著。
走在“三點一線”的我們,沒有那麽多的時間,有的只是一顆對信念堅信的一顆心。每天的我們,不是走在“三點”的路上,就是在“三點”的某一點上。
“你披著外套休息不熱嗎?”敏問著我。
“不熱。”
“你還真的是一個怪人!”
“你不是第一個說我怪人的人,我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!”
“還有誰說過。”
“小付。她在去年的時候就說我是一個怪人了!”
“難道誠沒有說你是一個怪人嗎?”
“他沒有這樣的說過。”
“剛才的那首歌你知道它的名字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怎麽會唱了呢?”
“聽的時間久了,就會了。不過我不是唱歌的料,唱得不是那麽的好聽。”
“不過也不錯了。”
披著白色的外套,坐在桌子前,寫著作業,或是聽著課。披著外套午休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,在走進這個校園的時候,就已經習慣了。在這個變幻無常的季節,一邊是冬季,一邊是夏季;時漂浮不定的溫度,時常烏雲密布,時常艷陽高照。
衣服在陽光下安靜的躺了一個中午的時間,陽光的味道在衣服上流淌著,淡淡的純香、淡淡的芬芳。我喜歡陽光的味道,在衣服上安靜的動情著。
陽光、純白色、芬芳——純白色季節,青春在陽光下,綻放,一陣陣芬芳在藍天下飄蕩!
八四
站在走廊上,已經對這裏有著別樣的心情了,就像是後面的窗,對它有點依戀的心情。
我看著還未落去的黃昏,在天空中已經塗滿了色彩不一的雲朵,有紅色的、有白色的、有灰色的……雲朵在天邊不停的游走著,有風的地方,或許就是它們的家。
在自己的身後,崔的教室裏,又響起了一陣陣的讀書聲。似乎每到這個時候,讀書的聲音總會準時的響起。我聽著他們的聲音,不禁的一笑。他們都在努力地學習著,而自己卻還有著閑情雅致的看著夕陽下落的風景!自己還是否真的有點與他們格格不入?我想著,但是卻從沒有懷疑過自己。
夕陽下落,走過來的一片片雲彩,在這個時候也慢慢的散去。看著遠方,天空有點藍,或是灰色的天空。我看著夕陽落在山的那一邊,餘光卻依舊還在。一束又一束的光芒,穿過天邊,折射在香樟樹上,透著淡淡的香。
月影斑駁,教室裏的燈早已經是亮著了。透過教室裏的光,看著夜色。誠在這個時候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,桌上的作業已經被他寫滿了自己的字跡。
月色,是最容易打動人的。月色的柔情繾綣,總會讓人浮想翩躚。月色的安靜,總會閃過許多美好的畫面;而月色的寧靜,總會不時的劃過些許的動人的風景!
校園裏安靜著,但教室裏卻並不安靜;月色安靜著,但世界並不安靜著;感受安靜著,但心情卻沒有安靜。
明亮的教室裏,突然所有的燈都熄滅了,變得一片黑暗,和窗外的月色差不多。燈滅的那一剎那,教室裏出奇的安靜,但過了那一個剎那之後,教室裏的聲音就像是水一樣的沸騰起來了,響徹在教室裏的各個角落。
響出聲音的教室並不只是我們這一個班,還有著隔壁班。慢慢的,在教室開始閃著微弱的燭光。我看著隔壁的教室,在他們的教室裏也開始閃著微弱的燭光。我看了一下閃著燭光的位置,那些座位都是學習好的。
而這時,在我的旁邊也亮起了一盞蠟燭,閃著微弱的黃光。是敏點上的,安靜的燃燒。我轉過自己的視角,看著誠,而這個時候的誠卻對於突然之間燈熄滅的事沒有一點的波動。沒有看著他點著燭光,只看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閃爍的月光。
教室裏宛如一片燈光晚會,只是還差一點什麽。我看著隔壁班點亮的燭光,做作業的依舊是在做著作業,看書的依舊是在看著書。但在這個時候卻沒有聽見讀書的聲音了,仿佛世界在這個時候都安靜下來了。
一幅熟悉的畫面出現在我的眼前,那是在汶川地震之後的某一天,我們每個人拿著一根白色的蠟燭,在國旗下祈禱著、祈願著……
我看著誠,這個時候的誠依舊頭也不回地看著窗外,教室裏是燈光,還是燭光,在這一刻已經和他沒有一點的關系了。只是因為,他此時此刻的心情,被濃濃的夜色所吸引著。
有一幅畫浮現在自己的眼前。清晨,安靜地聽著每一分每一秒走過的聲音,在音樂的旋律下,放下自己身上的包袱,在這一刻,融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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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麽的不簡單呢?”
我看著她,一笑,沒有回答!
雖然和敏同桌有一段時間了,我們還真的是朋友關系。但有時候自己都不能肯定,但這個是敏自己說的。和敏同桌的每一次總會有一點矛盾,以至於時是朋友,時是路人。
我拿過敏給我的藥,放在了自己的桌子裏面。我依舊是在看著書,而時不時的看著窗外的香樟。誠這一個位置挺好的,我時不時的有時間就坐在他的座位上,用一只手把自己耷拉的腦袋在桌子上托著,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香樟。而這個時候的誠卻偶爾的坐在旁邊,看著窗外。有一種聲音,耳朵是聽不見的,而心卻是知道的。
座位不在這裏的時候,每一天都可以走過來看一看人還在;座位在這裏的時候,每天坐在這裏而人卻不在。不知道是物是人非,還是時過境遷?或許,每一天誠坐在這裏的時候,心中總會發出無聲的感嘆聲吧。
那天,我和穎子說著話,一部分是玩笑話,而一部分也是真話。在最後一節課的時候,我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。
“你這句話不說嗎?”穎子看著我,對我說。
“明天說不行嗎?”我反問著。
“明天我就不聽了,那你還是留著吧。”
“那好吧,我留著,在我的心底。”
“你確定不說了?”
“不說了。”
穎子也沒有再問,而是在低著頭,寫著自己的作業,這個時候自己手中轉動的筆停了下來,低著頭,寫著自己的作業。
仿佛這個時候的世界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麽的安靜,突然得有一點不太習慣的感覺。
鈴聲響起,今天的時間宣布著告一段落。看著走出去的人,匆匆忙忙、慌慌張張。崔站在走廊上,而這個時候的我走在崔的一邊,然後說:“今天不用等我了,我還有點事。”崔一笑,然後什麽都沒有說,還是在走廊上靜靜地站立著,看著夜空。
我看著夜空,遠方,踮著自己的雙腳眺望著,只可惜,眺望不到夜空的盡頭。崔面對著我,然後轉身,走在已經黑暗的路上。我看著他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,微微一笑。我知道崔想問我一些什麽,但是卻沒有。
我看著走廊的盡頭,一片黑暗。星空中閃爍的光,就像是點亮的燈,照在你想去的任何的一條路上。
走回教室,這個時候的教室裏還有著幾個人的身影。我看著她們,很熟悉。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拿過一本書,不是課本,而是自己買回來的一些雜志。
就在我剛要靜靜看著的時候,一位女生坐在我的旁邊,手中拿著一張卷子。我一笑,然後把拿在手中的那一本書放了回去。給她講了很多,只要是這張試卷上她不懂得的,我都講了一遍。因為這張試卷不是別的試卷,而是歷史。當她想拿出另外一張試卷的時候,教室裏的燈熄滅了。在她離開教室的時候,說了一句謝謝。我聽著,而這個時候她的身影卻消失在門口。我一笑,有一點自嘲!
有時候,一句話很輕;而有時候,一句話很重。
七九
我一個人在教室裏踱來踱去,周圍一片黑暗,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,在教室裏灑下一片透明的銀光。
在教室走過了許久,停下自己的腳步,坐在誠的座位上,看著窗外。聽著一首首的歌從自己的耳邊掠過,而這個時候的黑夜一片安靜,只有一首首的歌是這一片世界裏的旋律。
一只手托著耷拉的腦袋,我看著遠方淡淡的月光。夜空,在不停閃爍的星光,這又是誰的訴說?或是誰的表白?也許有一份愛放在心底,不說出口,這是否是一種幸福?
整片星空,永遠都是星星的依靠。即使在星空的世界裏有著那麽多的星星,但是卻依舊有著每一顆星星所獨一無二的位置。縱然有一天星星化作流星一閃即過,在這顆星星之前的位置,沒有了一顆星星了,是別的星星所無法代替的。
就像是某些人,在某些人的心底,是無可取代的,是獨一無二的。
聽著音樂,改成一首單曲循環。看著窗外的雙眼緩緩的閉上,感受著世界在這一刻獨有的一份魅力。有著畫面不停地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著,有過熟悉的,有的陌生的。有過過去的,有過未來的……我靜靜的看著它們,不去說一句話,就像是曾經的某一個時刻,這些畫面自己曾經來過。
寧靜的片刻時間,我慢慢的睜開自己的雙眼。一束微弱的手電燈光,射在黑板上面的時鐘上,十一點才剛過。微弱的燈光,轉了一個方向,射向了夜空。隨著光束看去,看不見光束的盡頭,只看見光束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,沒有盡頭。
把燈光熄滅,然後再打開,在熄滅,再打開……就像是一段段的時光這樣的匆忙而過,最後都消失在漫漫的長河裏,不見任何的痕跡。打開的燈光,握在我的手裏,我對著夜空隨意的轉動著燈光方向,隨意的變換著燈光的的角度。
一段肆意的隨意後,把燈光熄滅,放在自己的桌子上。安靜,只有著一首單曲循環的歌在安靜中徜徉著。
徘徊的身影在這個時候卻找不到一句完整的句子,拼湊的畫面上布滿了碎片。我看著滿目傷痕的畫面,透著淡淡的傷疤。我寫下的字跡,也不再是那麽的清晰,而是那麽的慌張。
突然一束光射進了我的視線,一個身影走了出來,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教室。我還沒有說一句話,那個人就喊出了我的名字。然後他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,是森。我沒有想過他會出現在這裏,但一想他都是住在廣播室,來到這裏也是很平常的。或許是剛才的光束,被他看見了。
“你怎麽還在教室裏,不回宿舍?”他問著我。
我淡淡的一笑,說:“待會再回去。”
“文說你沒有回宿舍,讓我看一看你在哪裏。剛才出去看見這個教室裏射出了一束光線,所以就知道你在這裏了。”
我聽著,我沒有想到文知道我沒有回宿舍。一笑,他怎麽不知道呢?在現在這個宿舍裏,有一半的人都是原來高二年級同班的,只要誰沒有回宿舍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森,高一的時候就同一個班,只是在軍訓結束分班之後就沒有在同一個班級了。後來分文理科的時候,又在同一個班有一年半的時間了。他一直的都有一個外號,他這個外號的由來我還在現場,只是這三年來,我從未叫過。他的這個外號,被他們這麽的一叫,就叫了整個的高中時期。
當時針在午夜十二點停下來的時候,森已經和我說了快一個小時的話。這裏面談了很多,有學習、有生活、有夢想、有信念、有親情愛情友情、有未來現在過去……
最後當森轉身離去的時候,給了我一包咖啡。我看著一笑,對於這些東西,我不是那麽的喜歡。不過是朋友送的,我收下來了。森離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門緩緩的關上,就像從沒有來過。
我移動著自己的腳步,在教室裏轉著圈,一圈一圈又一圈。
我停下自己的腳步,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地坐著。微弱的光有一點慘白,透著絲絲暗淡。我看著自己寫下的句子,肆意的笑,最後把這張寫滿字跡的紙撕掉,扔進了桶中。
緊緊地閉著自己的雙眼,不想去說一句話。想著自己的心情,怎麽去寫才在字跡上沁透了自己的心聲?
突然的睜開自己的雙眼,拿過一張紙,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去寫著。只有適合自己的方式,才可以表達出自己的心聲,我想著。
當時間在慢慢消逝的時候,紙上也慢慢的寫滿了我的字跡。在某一刻,我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筆,放在了桌子上。透過微弱的燈光,我慢慢一字一行的看著剛才自己寫下的字跡。
讀過了一遍又一遍,最後輕輕的一笑,放在了書中。我起身,坐在誠的座位上,感受著另外的一番滋味,另外的一種心情。
看著淡淡的月光,一段段的片段劃過。一首歌在自己的耳邊回旋著,這首歌已經伴著自己度過了幾個小時了。我聽著一笑,有時候自己所不知道心情,而歌聲卻可以清晰的表達!
我不想將這首歌換掉,至少是在此時此刻不想換掉。
午夜,滴答的聲音一分一秒度過,從何時起就已經習慣聽著滴答的聲音入眠?有一個畫面閃現在自己的腦海,那是初三的下一學期,也是這個月份,距離現在已經有三年了。時間一晃,三年過去了。
那時候點著蠟燭,在教室裏學習著。但學習的人並不只有著自己一個,還有著三兩個人。那時候的我們在同一片漆黑的夜晚,在微弱的燈光下,看著書,寫著作業。想想,這個畫面依舊清晰,仿佛就像是在昨天。
看著星空,還依舊是當年的那副模樣,只是不知道當年那些人,現在又在哪裏?是否安好?
我一笑,有一點情不自禁的多愁善感。
聽著黑板上面時鐘滴答的聲音,一聲又一聲。午夜的時間,伴著星光,聽著一首歌,在黑夜的世界裏,滴答、旋律、安靜的入眠。
八十
天微亮,睡在教室裏的我醒了。我揉了揉自己的雙眼,靜靜的看著窗外。我播放著一首歌,這個時候才想起它在昨天夜晚的時候就已經沒電了。
這個時候校園的廣播還沒有響起,可能是我自己醒的太早了。我看了一下時間,時針已經是轉到了四點,而分針轉過了一半。四點半的時間,原來已經走過了三個小時了。我想著自己再休息一下,可睜開的雙眼卻沒有休息的意思。
於是,我起身,離開的教室,走在了操場上。我看著夜空中的星辰,還有著淡淡的月光,以及掛在一邊的明月。安靜的看過了一段時間,夜空中的星星,慢慢地消失了些許。
我走在操場上,圍著操場的外圍走過了一圈又一圈。沒有任何的動靜,只聽見自己的腳步,均勻的在自己的耳邊響起,就像是一種節奏。
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,這個時候的天比之前更亮了一些,而夜空中的星星也剩下了幾顆。我走向了教室,或許不用等多久,廣播室裏面的音樂就會想起了,而這個時候的校園裏就會出現走動的人影了。
依舊坐在誠的座位上,看著窗外,但是窗外卻依舊是一片安靜。我閉著自己的雙眼,撲在桌子上。
不知道是在何時,耳邊傳來了一陣陣打籃球的聲音。我睜開自己的雙眼,向籃球場看去,這個時候的籃球場上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。籃球場上有著聲音,距離上早自習的時間越來越近了。
我再次的看了一下時間,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——五點三十分。自己下去轉過了幾圈,然後上來閉著自己的雙眼,這期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了。時間,有一點快!
也就是在籃球場響起拍打籃球聲音的時候,香樟樹中響起了蟲鳴鳥叫。與籃球的聲音相比,我更是喜歡聽著蟲鳴鳥叫。收回聽籃球聲音的耳朵,聽著香樟樹中的蟲鳴鳥叫。
在六點還沒有到來的時候,廣播室裏面響起了音樂。我聽著音樂,又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。等一首歌的音樂結束,我再次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。
看著操場上,已經有稀疏的幾個人向教學樓走來。而這個時候教室裏的燈已經亮了,但是卻沒有響起讀書的聲音。
門被輕輕的推開了,走進了一個人的身影。我看了一眼,然後就看向了窗外。她們都是學習好的,在前幾個進教室裏面,都是她們的身影。對於我在教室裏,她也只是看了一眼,然後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。只是我有一點特別,基本上我走進教室裏的時候,從沒有一個人。
“你來得好早啊!”
“剛來,你也來的挺早的!”
這只是一眼的回答,沒有言語,就已經向彼此問候過了。
當教室裏來了十個人的時候,我才坐回自己的座位,因為誠不會過多久就會走進教室。
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從書中拿出自己昨天寫下的字跡。拿在自己的手中,仔細地在心中讀過了一遍,然後又折疊好,放了回去。
穎子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,然後慢慢地坐在座位上。在她坐下來的時候,我把這一張紙遞給了她。她拿著看了一眼,然後就給我了。
“你這是昨天要說的話嗎?”
“是啊!”
“不過我不懂你寫的詩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我淡淡的說著。
“這上面怎麽有著我的名字?”
“我寫上去的。”
“藏頭詩很好,但是我懂不了。”
其實,這樣的結局自己已經想到了,但是從口中說出來的時候,卻還是帶著絲絲的傷心!
或許,每一個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本書,只有懂得的人才會讀懂這一本書。有人讀懂了,這也是一種幸福,也是一種幸運!
看著窗外,仿佛誠有感覺一般,低著的頭擡起來看著我。我淡淡的一笑,然後一個人離開了教室。誠看著我離開的身影,也是淡淡的一笑!
是否喜歡一個人,靜靜的呵護著,是一種幸福?是否愛一個人,默默地守候著,是一種幸福?
藍天、白雲、空氣、聲音、呼吸、心跳、弧線、影子……
八一
走回教室的時候,早自習已經下課了。
站在後面的窗子旁邊,誠還在聽著那一首歌。我一笑,這首歌都已經被他聽了快一個多月了,沒有想到他還不厭煩,反而還是那麽的喜歡!我聽著這首歌,微笑劃過臉頰。
喜歡一個人怎麽會感覺到厭煩呢?愛一個人又怎麽會感覺到厭煩呢?
我看了一會,然後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,慢慢的坐下。手中拿著的一支筆,不知覺的又開始轉動著。
穎子走進來坐在她的座位上,過了一會,說:“我和你換位子吧,我不在這裏坐了。”
我尷尬的一笑,如果是因為早上的那件事,那麽我會道歉。
“你不用想那麽多,你的同桌是敏。在我剛才下樓梯的時候,她對我說的。”
“你能不換嗎?”
“不能。”
我沒有再問下去,因為我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,所以再問下去也是多餘的。
第三節課的時候,穎子和敏換座位了。穎子的座位在我的左邊,而現在是敏在我的左邊。
敏在這之前已經是換過了一次座位,她之前的座位是在前面,換過一次之後在誠的前兩排,而這一次是在我的左邊。她整理好東西之後,就開始寫著自己的作業。
她停下了她手中的筆,像是想起了什麽,說:“我給你的藥你吃了沒?”
我從桌子裏面把她給我的藥拿了出來,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。她看過了一眼,然後慢慢地放回了桌子裏面。我能從她的眼神中感覺到一陣陣的失落,轉眼即逝的失落從她的眼神中閃過,換上了一臉的微笑。
“你的病還沒有好嗎?”她小心的問著。
“好了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看上去不高興呢?難道我做錯了什麽嗎?”
“不是你做錯了什麽,而是我做錯了。”
“那你做錯了什麽呢?”
我看著她的眼神,然後說:“錯喜歡上了一個人。”
“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,就像是愛一個人也沒有錯。”
我沒有說話,靜靜地聽著她說。
“在曾經的時候,我喜歡上了一個人,現在一直的都喜歡著,還沒有忘記過他的笑臉,他的模樣一直的都在我的心底,即使過了三年的時間,從未忘記!”
“你沒有對他說你喜歡他嗎?”
“沒有。我知道自己喜歡他,但是自己還是忍住了。”
“你現在還是沒有說,對嗎?”
“沒有,因為畢業之後我們就分開了,不在同一個學校。如果我在他的學校,那麽我也許會向他表白。但是,愛情裏面沒有如果那麽。”
愛情裏面沒有如果那麽,我聽著一笑,說得真好!
她繼續說著她那一段暗戀的時光,而我一直的都聽著。手中轉動的筆不時地停著,而這個時候的心情也不時的在感受著她的心情。我讀不懂她的心情,而自己的心情卻時不時的被她的心情所感染著。
有一天,你的心情被人讀懂了,你就是幸運的;有一天,你的感情被人讀懂了,你就是幸福的!
我和敏同桌很多次,但是每一次都沒有聽她說過自己的感情,只有這一次她說過自己的感情。我像是不想錯過什麽,她說的每一個細節,我都聽著。
敏喜歡一個男孩,在初三時候開始喜歡的,成績優秀,更重要的是人好。只是後來的時候不在同一個學校,分開了,再也沒有聯系過。但這個男孩的影子深深地刻進了敏的心田,一直都沒有放下去。
她說也許是害怕著失去,所以在那個時候沒有表白。那時候她也想過表白,但是最後的時候想著還可以做朋友,這樣就可以了。
我聽著她的聲音,這個時候的自己沒有說話,自己也不知道去說一些什麽。
有多少人以朋友的名義深愛著另一個人,又有多少的人以朋友的名義而害怕著失去一個人?
沒有表白,做不成戀人,還可以做著朋友,在心田祝福著彼此;表白後,是戀人更好,彼此都祝福著彼此;做不成戀人,只有做著熟悉的陌生人,彼此依舊祝福著彼此!
一個人,在心田可以放多久呢?一剎那,還是一生?
曾經,是誰寫下的一段話,說:用一秒的時間遇上一個人,然後用一分鐘的時間喜歡上一個人,後來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愛上一個人,最後用一生的時間去忘記一個人!
為什麽用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忘記一個人呢?屬於自己的回憶,屬於自己的美好,難道說擁有著不是一種幸福嗎?
彼此以為彼此放下了彼此可以獲得幸福,但是卻沒有想到彼此放下了的是彼此的幸福!
八二
我坐在椅子上,靠著背,看著窗外。
“其實,紅挺想和你同桌的,但是她沒有說出口,她說她挺怕你的。”敏說。我看著窗外的眼神又轉了回來,看著她。
“難道你不怕我嗎?”我反問著。
“我是挺怕你的,但是不至於見著你就跑啊!”我聽著一笑,我有那麽的可怕嗎?她並不知道在這個教室裏,令我感覺到害怕的就只有她,另一個人就是穎子。
“她是說我的模樣很害怕還是其他的?”
“你的沈默!”
“我的沈默?”
“她說你一旦沈默了,就有可能一天都不會說話。說什麽都不理。”
“這個你是知道的。”的確,紅說得一點都沒有錯,我不想說話的時候,一天都不會說話。
“不過即使你不想說話,但別人的問題你還是會回答的。”我聽著一笑,這個還真是。對於別人的問題,知道就是知道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。
我沒有想過和紅同桌的時候,紅會這樣的記得我。或許,和紅同桌的時間長了,她也知道了這些。
“我怎麽會因為自己的心情而忽視別人的好意呢?”
“但每一次你總是把我放在最後,我問你好幾遍,你把我放在一邊,你這不是忽視別人的好意嗎?”敏低著頭說。
“你是我的同桌啊!”
“我也想著什麽時候可以和她們一樣?”
我看著她的模樣,沒有回答,也沒有笑。她說的都是真的,一點都不假。
和我同桌的這段時間裏,我一直都是把別人的問題放在最前面,把她的問題放在最後面。或者是把講到一半的題又放下來,給別人講著題。她總是在一邊看著,不說話,也沒有一絲不滿的情緒。有時候當我講不過來的時候,她還會替著我幫著別人講題。當給別人講完了之後,才開始給她講著題。一直都是這樣的,從沒有變過。
每一次給她講題的時候,我總會問她“你懂了沒有”,但得到的回答總只有一個:不懂!而這個時候我總會看著她的眼神,想從她的眼神中獲得一點什麽,而她卻總會轉過自己的眼神,過了片刻,才慢慢地轉過來。然後說:“不要這樣的看著我,快點講給我聽。”我能看見她的臉頰在變紅,像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。
其實,有時候講題是一種樂趣,就像是我這般;有時候聽著別人講是一種享受,就像是她這般。不管是一種樂趣還是一種享受,這個過程短暫而又漫長著。
“你的沈默中帶著淡淡的窒息,難怪紅是那麽的怕你。”敏說。而這個時候的我依舊是在看著窗外,沒寫作業,也沒有看書。
有淡淡窒息的氣息?我怎麽不知道呢?或許習慣了這樣的安靜,也喜歡了這樣的寂靜。
“你對我說好的不許沈默,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沈默著,難道你是想在沈默中一直都這樣的嗎?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嗎?我喜歡著這樣的一種安靜,只是想靜靜的聽著這個世界的聲音!”
“那你不許不說話。”
“你都那麽認真的學習著,難道我還去打擾著你學習的時間嗎?這個我不會做。”
“你和他有一點像。”
我聽著一笑,我知道她說的他是誰。
上午的時間總是那麽的漫長著,下課的時候我還是會走在後面的窗子邊,站在那裏,看著窗外,眺望著遠方。來過多少次了,自己已經忘記了。一天來一次,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。
誠他一直都在這裏坐著,偶爾的時候會走在我的這邊,然後坐在我的旁邊。這個位置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吧,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個。或許很多人都不是很喜歡坐在後面的角落裏,但是我們卻對後面的角落有著別樣的情懷。即使在高二的時候自己在第一排坐過了一學期的時間,但是自己卻依舊是沒有著太多的感覺。
後面的窗,寫過了誰的點點滴滴,在點點滴滴中有著片片情愫;後面的座位,又描繪了多少的畫面,在畫面裏有著淡淡地情結……
八三
中午的陽光開始變得不再是那麽的溫和,也不再是那麽的溫柔。在藍天下的陽光開始有一點毒,在教室裏的陽光也開始有一點辣。
走在藍天下的時候,都不想多待一會。而坐在教室裏的時候,也不想多坐一會。
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中午是有很多的事要做,但是不管中午有多麽重要的事,我總會留下三十分鐘的時間給自己休息。
教室裏的人都在寫著自己的作業,我能聽見筆在紙上沙沙的聲音。教室裏在別的時間可能不會安靜,但是卻在中午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了。
我看著黑板上面的時間,距離我休息的時間,還有一段時間。我拿出自己的作業,然後就開始奮筆疾書。當時間到了的時候,我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,整理著自己的桌面,然後準備著休息。
我看見還有很多的人都在寫著自己的作業,或是在這個時候背著單詞。我轉身過來準備休息的時候,敏還在做著作業,沒有休息。我也沒有去打擾她,讓她去吧。
我披著一件白色的外套,然後撲在了桌子上,慢慢的入眠。
三十分鐘的時間轉眼即過,這個時候的鈴聲再次的響起來了,裏面放著一首歌。雖然我沒有聽過,但是這首歌已經不是第一次播放了,我也慢慢的知道了歌詞。在偶爾的時候,我還會隨著播放的音樂一起的哼幾句。
這個時候的教室裏,有很多人都是剛剛入睡的,比如說敏。那些剛剛入眠的人,不到一會的時間就被吵醒了,這樣的感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受。
隱隱約約的還聽見了她們的抱怨聲,說還沒有休息好、午休的時間太短了、還想多休息一會……而那些剛剛休息的人,即使鈴聲響起來了,被吵醒了,卻依舊是撲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——在繼續的休息著。
中午對於很多的人都是一個很難過的時間,早上起得是那麽的早,想在中午休息一下的時候,卻發現中午的時間又被堆成山的作業給占據著。於是,中午的時間又被用去做作業了。想著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了的時候,原來晚上又被一些瑣事給占用了。一天的時間,每一天都是那麽的充實著、忙碌著。
走在“三點一線”的我們,沒有那麽多的時間,有的只是一顆對信念堅信的一顆心。每天的我們,不是走在“三點”的路上,就是在“三點”的某一點上。
“你披著外套休息不熱嗎?”敏問著我。
“不熱。”
“你還真的是一個怪人!”
“你不是第一個說我怪人的人,我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!”
“還有誰說過。”
“小付。她在去年的時候就說我是一個怪人了!”
“難道誠沒有說你是一個怪人嗎?”
“他沒有這樣的說過。”
“剛才的那首歌你知道它的名字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怎麽會唱了呢?”
“聽的時間久了,就會了。不過我不是唱歌的料,唱得不是那麽的好聽。”
“不過也不錯了。”
披著白色的外套,坐在桌子前,寫著作業,或是聽著課。披著外套午休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,在走進這個校園的時候,就已經習慣了。在這個變幻無常的季節,一邊是冬季,一邊是夏季;時漂浮不定的溫度,時常烏雲密布,時常艷陽高照。
衣服在陽光下安靜的躺了一個中午的時間,陽光的味道在衣服上流淌著,淡淡的純香、淡淡的芬芳。我喜歡陽光的味道,在衣服上安靜的動情著。
陽光、純白色、芬芳——純白色季節,青春在陽光下,綻放,一陣陣芬芳在藍天下飄蕩!
八四
站在走廊上,已經對這裏有著別樣的心情了,就像是後面的窗,對它有點依戀的心情。
我看著還未落去的黃昏,在天空中已經塗滿了色彩不一的雲朵,有紅色的、有白色的、有灰色的……雲朵在天邊不停的游走著,有風的地方,或許就是它們的家。
在自己的身後,崔的教室裏,又響起了一陣陣的讀書聲。似乎每到這個時候,讀書的聲音總會準時的響起。我聽著他們的聲音,不禁的一笑。他們都在努力地學習著,而自己卻還有著閑情雅致的看著夕陽下落的風景!自己還是否真的有點與他們格格不入?我想著,但是卻從沒有懷疑過自己。
夕陽下落,走過來的一片片雲彩,在這個時候也慢慢的散去。看著遠方,天空有點藍,或是灰色的天空。我看著夕陽落在山的那一邊,餘光卻依舊還在。一束又一束的光芒,穿過天邊,折射在香樟樹上,透著淡淡的香。
月影斑駁,教室裏的燈早已經是亮著了。透過教室裏的光,看著夜色。誠在這個時候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,桌上的作業已經被他寫滿了自己的字跡。
月色,是最容易打動人的。月色的柔情繾綣,總會讓人浮想翩躚。月色的安靜,總會閃過許多美好的畫面;而月色的寧靜,總會不時的劃過些許的動人的風景!
校園裏安靜著,但教室裏卻並不安靜;月色安靜著,但世界並不安靜著;感受安靜著,但心情卻沒有安靜。
明亮的教室裏,突然所有的燈都熄滅了,變得一片黑暗,和窗外的月色差不多。燈滅的那一剎那,教室裏出奇的安靜,但過了那一個剎那之後,教室裏的聲音就像是水一樣的沸騰起來了,響徹在教室裏的各個角落。
響出聲音的教室並不只是我們這一個班,還有著隔壁班。慢慢的,在教室開始閃著微弱的燭光。我看著隔壁的教室,在他們的教室裏也開始閃著微弱的燭光。我看了一下閃著燭光的位置,那些座位都是學習好的。
而這時,在我的旁邊也亮起了一盞蠟燭,閃著微弱的黃光。是敏點上的,安靜的燃燒。我轉過自己的視角,看著誠,而這個時候的誠卻對於突然之間燈熄滅的事沒有一點的波動。沒有看著他點著燭光,只看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閃爍的月光。
教室裏宛如一片燈光晚會,只是還差一點什麽。我看著隔壁班點亮的燭光,做作業的依舊是在做著作業,看書的依舊是在看著書。但在這個時候卻沒有聽見讀書的聲音了,仿佛世界在這個時候都安靜下來了。
一幅熟悉的畫面出現在我的眼前,那是在汶川地震之後的某一天,我們每個人拿著一根白色的蠟燭,在國旗下祈禱著、祈願著……
我看著誠,這個時候的誠依舊頭也不回地看著窗外,教室裏是燈光,還是燭光,在這一刻已經和他沒有一點的關系了。只是因為,他此時此刻的心情,被濃濃的夜色所吸引著。
有一幅畫浮現在自己的眼前。清晨,安靜地聽著每一分每一秒走過的聲音,在音樂的旋律下,放下自己身上的包袱,在這一刻,融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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